南歌子·柳色遮楼暗
梅英疏淡,冰澌溶泄,东风暗换年华。金谷俊游,铜驼巷陌,新晴细履平沙。长记误随车。正絮翻蝶舞,芳思交加。柳下桃蹊,乱分春色到人家。西园夜饮鸣笳。有华灯碍月,飞盖妨花。兰苑未空,行人渐老,重来是事堪嗟。烟暝酒旗斜。但倚楼极目,时见栖鸦。无奈归心,暗随流水到天涯。
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。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。胭脂泪,相留醉,几时重。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(相留 一作:留人)
建平督邮道,鱼复永安宫。若奏巴渝曲,时当君思中。
秋风吹木叶,还似洞庭波。常山临代郡,亭障绕黄河。心悲异方乐,肠断陇头歌。薄暮临征马,失道北山阿。
春花秋月何时了?往事知多少。小楼昨夜又东风,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(雕栏 通:阑)
斗牛无孛兮民无欺,吴越一王兮驷马归。"
幡儿胜儿都姑媂。戴得更忔戏。愿新春已后,吉吉利利。百事都如意。"
稻云不雨不多黄,荞麦空花早着霜。已分忍饥度残岁,更堪岁里闰添长。
沧浪独步亦无悰,聊上危台四望中。秋色入林红黯淡,日光穿竹翠玲珑。酒徒飘落风前燕,诗社凋零霜后桐。君又暂来还径往,醉吟谁复伴衰翁。
子奇年十六,齐君使治阿。既而君悔之,遣使追。追者反,曰:“子奇必能治阿。"齐君曰:“何以知之。”曰:“共载皆白首也。夫以老者之智,以少者决之,必能治阿矣!”子奇至阿,熔库兵以作耕器,出仓廪以济贫穷,阿县大治。魏闻童子治邑,库无兵,仓无粟,乃起兵击之。阿人父率子,兄率弟,以私兵战,遂败魏师。
朝发披香殿,夕济汾阴河。于兹怀九逝,自此敛双蛾。沾妆如湛露,绕臆状流波。日见奔沙起,稍觉转蓬多。朔风犯肌骨,非直伤绮罗。衔涕试南望,关山郁嵯峨。始作阳春曲,终成苦寒歌。惟有三五夜,明月暂经过。
慧庆寺距阊门四五里而遥,地僻而鲜居人,其西南及北,皆为平野。岁癸未、甲申间,秀水朱竹垞先生赁僧房数间,着书于此。先生旧太史,有名声,又为巡抚宋公重客,宋公时时造焉。于是苏之人士以大府重客故,载酒来访者不绝,而慧庆玉兰之名,一时大着。玉兰在佛殿下,凡二株,高数丈,盖二百年物。花开时,茂密繁多,望之如雪。虎丘亦有玉兰一株,为人所称。虎丘繁华之地,游人杂沓,花易得名,其实不及慧庆远甚。然非朱先生以太史而为重客,则慧庆之玉兰,竟未有知者。久之,先生去,寺门昼闭,无复有人为看花来者。余寓舍距慧庆一里许,岁丁亥春二月,余昼闲无事,独行野外,因叩门而入。时玉兰方开,茂密如曩时。余叹花之开谢,自有其时,其气机各适其所自然,原与人世无涉,不以人之知不知而为盛衰也。今虎丘之玉兰,意象渐衰,而在慧庆者如故,亦以见虚名之不足恃,而幽潜者之可久也。花虽微,而物理有可感者,故记之。
三年枕上吴中路。遣黄耳、随君去。若到松江唿小渡。莫惊鸥鹭,四桥尽是,老子经行处。辋川图上看春暮。常记高人右丞句。作个归期天已许。春衫犹是,小蛮针线,曾湿西湖雨。
春蚕不应老,昼夜常怀丝。何惜微躯尽,缠绵自有时。
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:“孤将有大志于齐,吾将许越成,而无拂吾虑。若越既改,吾又何求?若其不改,反行,吾振旅焉。”申胥谏曰:“不可许也。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,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。大夫种勇而善谋,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,以得其志。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,故婉约其辞,以从逸王志,使淫乐于诸夏之国,以自伤也。使吾甲兵钝弊,民人离落,而日以憔悴,然后安受吾烬。夫越王好信以爱民,四方归之,年谷时熟,日长炎炎,及吾犹可以战也。为虺弗摧,为蛇将若何?”吴王曰:“大夫奚隆于越?越曾足以为大虞乎?若无越,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?”乃许之成。将盟,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:“以盟为有益乎?前盟口血未干,足以结信矣。以盟为无益乎?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,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。”吴王乃许之,荒成不盟。
冬夜夜寒冰合井,画堂明月侵帏。青缸明灭照悲啼。青缸挑欲尽,粉泪裛还垂。未尽一尊先掩泪,歌声半带清悲。情声两尽莫相违。欲知肠断处,梁上暗尘飞。
"十旬欢洽,一日祠终。澄彝拂俎,报德酬功。